我在老家的园子里忽然见到这种花。 这是个闹腾而又寂寞的黄昏,热闹的是从故地来老家迁移祖坟的亲朋团们,现在正围坐着喝着我去年从阿拉伯带回的红茶,我一个人去了园子。
下午二百公里的劳累奔波,总算在日落前赶到了家。父亲为我的车在高速公路抛锚而担心了好一阵子,我的心嘈不安也在走入这片园子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每次的回到老家,我无论如何要去这园子里呆上半个小时的。我喜欢这园子里散发着的那种宁静,那种清淡的美。
这种花就生长在园子里,好象原本就长在这里的,极其的融和与自然。在我俯下身去,才发现它不应称作花,分明是一种农作物的名称。我不知道它的名称,只知道它的清淡。
晚饭后我问父亲,才知道它原来拥有一个朴素的名字叫豆角花。我笑,这名字老土得一点儿都无艺术的染色,难怪朴实得使人感动。
因为它,我重新忆起那一场的邂逅,以及别后的孤单。 在网络的园子里,不记得某日某夜了,忽遇一株花。初触时十分的妖娆,嫣然得艳满整个夜晚。后来才知道,那花是在繁华的布景下冒充妖娆。于是给她取了一样老土的名字叫小农。
也记不起来是那夜那刻了,小农说给我个伟大,然后转身。从此隐迹于那片园,音信全无。仿佛那花从来都不曾经开过,彼此从来就不曾相遇过。
夜不紧不慢的落了下来,亲朋们依然喝着红茶,剥着水煮的花生,唠着家长里短祖辈遗留下一丁点零星的往事。 我依然的去了园子,想在这暂时空隙的时间里,寻找一种那怕是一丝花开或花落的声音。然而,我什么也没听到。突然觉得落寞和孤寂。
看着夜色下绿得从容的豆角花,想起小农。
没有一个人,能躲得过记忆这杯酒。没有一个人,能忘却曾经的美好。若干年后,我定然会在某个黄昏某个夜,想起老家园子里的豆角花,清淡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