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打开久未开启过的电子邮箱,意外的收到其中一封来自沙特的邮件。发信人是巴勒斯坦人穆汗吉默。一屏英文。
按照我目前所掌握伦敦郊区式的有限词汇,是无论如何都读不懂这信的。于是,急忙找了本中英文电子词典,努力研对了近一个小时,才勉强读懂吉默发给我的内容。
吉默说,上月15日来过中国的郑洲和新疆。在大陆期间,曾多次的联系我都无结果。可能是我当时留给他的号码有误;停留了10后,遗憾回国。 吉默在信中,大幅的阐述了他在新疆走访时,对中国近几年变化的感慨,言词之中情真意切。
我在珍藏的相册里,翻出了和吉默在吉达城国际宗教交流中心时的一幅合影。清楚的记得吉默极力说服我信仰伊斯兰的许多片景。
我告诉他我是马克思主义者,属于党的人。吉默笑了并坚定的答我:我们都是真主的人,无论那个党那个民族以及广大民众,都来自于真主。
吉默说那话时,自信,铿锵。难怪在我们一起合影时,按小农的话说,腿是歪曲的,腰是躬的;有伤国人的精神。
吉默是为伊斯兰的学术交流来中国的,本打算转道来宁波看我,顺便走义乌等地考察一下家电事宜。 家电一事,是我在阿拉伯时给吉默鼓动的结果。我大力的宣扬国货的价廉物美,如若有机会作一下国际商业合作,一定是个绝好的经营模式。而吉默首先关心的是思想,其次是商业合作。他说,只有思想融和了,合作才能融合。
在我临来的那个晚上,曾答应过他,回去以后加强英语口语的练习,以期待能把伦敦郊区音转化成标准的伦敦音。以达到彼此在思想沟通上的便利。 然而,在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口语根本就没进展,理由非常的冠冕堂皇,忙。但自己清楚的明了,忙碌无非是一种自欺的借口。
虽然,我是个不善于等待的人,属于那种典型的劳苦大众。我的生命总在忙碌里行走,没完没了的电话,没完没了的事务,在没完没了的奔忙中度过。 在这种奔忙中,生命在一点点的老去,有些美好的东西也会在不知觉中消失。没能和吉默及时的作一次会集,就是再好的例证。
我努力的组合些蹩脚的英语词汇,吃力的给吉默回了封邮件,希望他能读懂。 但我相信,美好的东西定然在人的努力下,重新再现;我相信,自己的奔走,也一定会在黑夜过后见到黎明;我也相信,天一定道,得失相当公平;我更相信,在我生命的尽头,一定有你在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