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k,我是不会去A8的。
A8是小城一火红的酒吧,这几年早已名声鹤起。而我总在不断寻找平静的过程中,远离着它。对于酒吧的那种激情,我更偏爱茶楼的那份淡雅。
我在酒吧的角落边里寻着k时,台桌上早已空了三支嘉士伯啤。
K是在十月底停掉了自己的小家电工厂的,上月又与扯了近三年的妻子离了婚。事业和婚姻的双重变故,打压得K几乎窒息。晚上接K电话告知A8时,我毫无惊讶。
二个老男人,缩在光线暗淡的角落.K依然喝着嘉士伯,我在吸着烟,谁也没说话。短暂静止的一刻,四周弥漫着一种倦怠的,无力的,懒散的光阴。
静止只在一刻,随音乐启,音符跳动,越来越热,越来越烈。节奏震撼,灯光耀目,如潮般的人群开始涌动;音符随浪而卷,直撞得人血脉膨胀。
我的旁边早没了K。我的目光触处,有一种妖异的诱惑,另一种无穷的美,流动。
一曲终罢,回来时,K挽着一个人。女人说她叫阿兰。
我不想知道阿兰是否她的真名,我只知道阿兰酒兴处,伏在K肩上呜咽的那一瞬,是灰色的,是忧郁的,散发着紫色调伤感的故事。
我也不想知道阿兰的故事,我只知道k手里拿着的是第15支嘉士伯。k抱着阿兰肩膀时的声音,从说话变成喊叫.K和着阿兰的呜咽声声,流着泪骂着这个世道,更多的是离他而去妻子的名字。
我不想说话。其实说了也是多余,会很苍白。任由那红色旋转的光影中,一幕紫色的背景上演。彻撕底里。
A8,夜晚的不确定性,时间是暧昧的,还有表情。
凌晨四十分时,K是被我背出A8的。阿兰执意的要送他,在我疑惑的神态里,阿兰的一句,你若不相信可以记住我的车号,让我放了手。
在我车至小区楼下,接到阿兰从K家座机拨过来的电话,才彻底的安然起来。
我不愿想象,K和阿兰今后的故事。今夜,让我想象,A8,是小城对深夜不归的一种默许,是对留恋自由的一种宽容,是远于生活压力释放出另一种激情的烂漫,是对酒,音乐,以及女人或男人的一种分解。
掏钱结帐的那刻,又是那样的心甘情愿。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也会被K背出A8。不知那时,是否还会遇上一个叫阿兰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