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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依旧在 |
下午已从老家回来,一路开了近三个小时的车,虽腰酸体乏,可精神格外的好。 回到小城,坐在家中明亮无尘的沙发里,点上根烟,泡杯溶茶,想放松一下心情,但思绪里依然塞满了乡情和亲情,仿佛之间那心还是停留在那种温暖温暖的故土感情里,一时无法走出。 今天开的车是如斯的从容,后备箱里装满了家乡的土特产,大包小瓶的挤得严严实实,就连后车座都被利用起来重满箱包。临来时老父亲连说我的车太小下次要换个大的来,巴不得能将整个故乡都拉走。 我温暖得可以。怪不得我能将车开得那样的从容和塌实,任凭快车道的车如风一般的超过,若换平时,我是怎么也无法平衡这种心理的。
碰见阿正是我回老家的第二天晚上,他闻声后特地的来看我的。阿正是我儿时的伙伴,从未上过学,到现在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他朴实得近乎透明。就如他所说的话一般朴实得精辟。他的衣着和脸上的东西你看一眼便会理解什么是农民什么是土地的味道。 那晚见到他时,我无意识的伸出一只手去问他好,他惊了几秒钟,随即的笑了起来,二只大手一下子使劲的握住我的手,将身体躬成120度角,连续的道说,你好,你好,你好。于是便紧紧的捉住好几分钟不放开。这倒弄得我尴尬了来,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分明表达了自己的与他不同的高贵以及虚伪来。其实在这里你无须把心设防,赤裸裸的尽管把整个的心打开,和他们一起来分享这里的纯朴与阳光。 阿正大年初二就下海了,二夫妻一起给别人做帮工,挖蛏子,八十元一天。看来他的家境不是那样的好。阿正有二个女儿,都在上小学。据他说学习都不错,还发了奖状什么的,很是骄傲。阿正的三间老屋的其中一间也升成楼房,按照他自己的话说象小日本鬼子的炮台,但无可厚非的他在一步一步的发展着,从草房子到老石屋再到现在的炮台,都在他的勤劳里改变着。 在我回来时,他特意的挑选了几十斤的蛏子送了来,并坚决的不要钱。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可以给他的,也只好在心里祝福他们一家,平安富裕。
大年三十的晚上,父亲告诉我阿水来电话了,问我是否回来。肯定我已经回来后,他执意的要过来看我。 三十分钟不到便见院墙外的车灯雪亮,知道是阿水来了。由于他开的是辆大丰田怎么也开不进院子里来,便下车大叫折台门,乐得我父亲也跟着起哄起来。 上次看见阿水是四年前的事了。因他在山东做水产生意亏了上百万的钱,不想回家乡而来我这里的。清楚的记得他在我这里的那晚,我罢道理讲人生谈未来和他整整的聊了十几个小时以后才总算让他按下心来回到老家去。 道理其实很简单,人必须要去面对现实,直面人生。 阿水回去后,依然做回他的老本行,水产。不到二年的功夫,他便还清了所有的债务。二年前他同时搞起了水产育苗场,规模之大排在了全市第一。期间他曾多次的来电要我去看看他的上百亩地的水产苗场,都因为自己忙着营生而没能如愿。 初八由父亲领着我早早的就起来开车去了阿水的场地去,还没看见海堤远远便望见了阿水和他的黑色丰田。下得车来,他用手指向一处飘着彩色旗子的大面积场地日,那就是他的场。驶近一看的确是规模浩荡,一眼而望不尽其场所。 阿水说他得益于政府的大气候大环境,新农村的开发和建设。
远处教堂的钟声已敲了十二下,那静夜里传来的声音分外的清晰。我的念想不得不拉回到现在来,其实就在此刻,我依旧无法平静自己的内心,我的心还在故乡。 那土,那人,那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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