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阴天,有时小雨,微冷。 荣听说我马上要去外地,开了辆新车赶了来,非要拉着我去城东的胜关山烧上三拄香拜个佛,日那样才能保佑我出门顺利并且发财。 由于手头还有些小事,本不想去;可荣兴致焕然,大谈佛祖的灵光,好象我不去就有脖出门营生的常理。 如此一来,我没得推却;另一方面也不想打击老友的一片热情,只好同去,权当作一次春色小游。
车过山门,竟直而入,旁边的管理员并无阻拦的手势。我笑侃,是托新别克的光,省了20元的门票。不料荣却一脸严肃,停车买票并恭敬的给在管理员手上。 荣上得车来,一脸的老师样,教育我日,在这样的神圣地方,我必须收起平时的玩世样,人要精神,心要虔诚。
我们从正道拾石级而上,未过第一道佛堂,便能感觉到与繁华街市完全不一样的寂静和肃穆来。 一种叫不上名字的树木,整个儿的遮盖住石道的上方,阴暗暗的天气,潮湿里透着槐香烟味儿,从堂的那边时不时的传来一二声木鱼的敲击声,音在石道上格外的清晰和肃穆。
可能是阴雨天的缘故,上山来朝佛的人很少。三三二二的就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过她们身边都会引来一睃异样的眼神,仿佛我们这二个大男人,西装革履,手无供品,不应出现在这里。
主殿还要上一条很长的石道,设在山的半腰。我不明白建设者的用意,明明不高处有空地而不建,非要造在崎岖的半腰。是在考验朝佛们的意志和虔诚?是在昭示着佛门的神圣和庄严?
荣比我先到主大门,在那里招手鼓励我加速。我全然没了上山时溜春的心情,脚步变得那样的疑重,心里由然敬佩起那些老婆婆来。如果没有那种从骨子里产生的虔诚,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上不了这几千个石级的。
我们在边门的小屋里挑了二对大红蜡烛和一大摞的香,在我付荣那份时他怎么也不让,说付了佛就不灵了。原来荣也想趁上来的机会,祈求自己的工厂兴旺发达。 于是,我们二人在佛师的指点下,插了蜡烛,上了香,各人许着各自的愿望祈祷着各自的心愿。我也终于学着荣样,两脚弯曲,伏于拜台,将屁股鞠得老高,口中念念有词,一身虔诚。 末了,老佛师看我二人有点意思,极力游说再舍些佛资,那样佛祖会更加管顾我们万事如意。被老佛师如此一说,心头一暖,又便各自掏出180元落在佛簿上,求个心安理得。
老佛师送我们到门口时,天已下起小雨。从主大门望下去,雨雾飘渺,石道和远处的黄寺庙,宛如人间仙景,别有一番风味。
那一刻,我仿佛获得了某种满足。尘世间的纷纷杂杂,过过往往也仿佛都是一场梦。
回望大殿,莲座上的佛啊,我的过往,我的去路,我生命中的一切,想必你是早已知道,并且早已安排好了的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