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的酒精早已消失贻尽,思维从而回轨到健康人的序列中来。本来应该情绪亢奋起来的,风起而云飞扬。 然而,这几日精神总是低落而体疲。按当下流行的一句话说,有点肾亏。
坚持了那么久,终于在那场酒后出现透支后的体亏,心亏。日益涌动的血液渐渐的趣于缓缓流动;血液里的那份鹰性突然间变得温顺起来,强行的被划进了好鸟的行列。 失去鹰性的自我,心情却变得格外的沉重和郁闷起来。总有种淡淡的失落和伤感弥漫在身体里面,烦闷而又疲惫。 心好象被系上个结,交缠着无法解开。
上下班时开车的速度已不如前贼样的飞快;开会时的发言总扣不住主题;三秒钟能够思考出的问题也需半分钟才给出答案;饭量已明显减少而烟却倍增。
同室的副总怕我委靡而万念惧毁,特购红牛而浇灌疲劳的神经。白天的红牛下肚,精神并无特别的好转,但引起夜却不能眠了。
万念惧毁到不至于,但有种严重的失落渗透胸骨,到是真的。
对于事业我有份执着的追求。认为所有的付出和努力一定会在某个季节获得果实,并坚定自己有一天一定能成功。 所谓成功的概念,是在自己的身后建造起一座强大的企业,自己能引领着千万名员工,创新品,拓市场,红旗猎猎,一路凯歌。 为了这个目标,我无数次的远走他乡,浪迹天涯;无数次的被击倒,又无数次的从地上爬起来。为了这份信念,我披星戴月,劳苦耕作,一次次的踏上自我创业之路。 期间的辛酸和无奈,都被执着的意念与梦想所慰藉和淡化,并从无退缩的坚定的一步一脚的朝前走。 而现在,我的脚步是那样的疑重,仿佛完全的失却了那份坚定和塌实,迷茫之间,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前些天,我特意去了趟老家。一来看望多病的父亲和骨裂刚愈的母亲;二来想散散日渐闷燥的内心。 当我独自回程的时候,那份本想寻求平静的内心反而更加的不得安宁。车入高速,110码的限速,我非将它开至150码狠奔。如飞似箭一般的强烈感觉,是我近来唯一的一次鸟性再现。 半年未见的父亲更加的清瘦而白发;母亲的背脊明显的躬起,一步一拐的后影,是我最不忍看到的酸楚。 故地依然是那样的一片绿,风还是那样的湿润;绿里的那种宁静,那种淳朴,一如梦里依旧。每次车过海边,每次我都会停下,点上支烟,坐上片刻。唯独这次例外。
那个骑马而过我生命的女人,那个在我掌指之间无法挥去的女人,在世俗和金色的年代,终于日渐日远起来;朦胧般的淡出我的心境,最后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我的心有种酸淡的苦楚和落寞,但不强烈。我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该去的终究会去。生命原本如此。
换成以往,如果读到自己上几篇的小文后的评述,会鸟性大作。而今夜,当我重读,却淡笑而释然。 真的,假的,起哄的,谩骂的,连同真诚的,纯洁的,文明的;一概笑而过之。同时,很感激所有到过我家博地的友们,因为你们的到来和支持,才使我再次从容的坦露自己内心真诚的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