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回到了母亲离开了二十年的故地,回到了我常常梦里牵挂的地方。
父亲和母亲与我同车,领路在最前面;说是领着,其实也完全的凭感觉一路寻找些模糊的印记,渐行渐近。 妻和小女一帮居中。妻是个急性子人,把车开得贼快,但总在分道处小息,等我来领。 小弟的车是最牛的一辆,全新的配制并装有导航系统;无奈其从广东长途奔跋而来,加上驾龄尚短;故始终据后。但其心态平静,乐哈哈的任你前行。 下午五时,车入小镇。
是如何一种心境? 我站在青石板的小街中,顾盼前后,一份无法言语的悲凉,塞满整个胸口,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我记忆中的繁华呢? 那常摇曳在我梦深处的风铃呢? 那漂在我童年的红红的糖葫芦呢? 今安在?!
过去了,都过去了! 《为人民服务》《毛主席万岁》! 那时代仿佛就在昨天。。。
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这就是我多少次梦里的天堂? 这就是我多少次呼喊着的深爱着的家园?
母亲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的家会这般的残败。 母亲哭了,只是我看不到。 本来不是这样的。这是母亲唯一的一句。
那楼台的窗,总会使人想起某个人某个年代某些东西来。
母亲说,这些都曾经是外公的辉煌。
母亲还说,这些都是她曾经的戏台。 而今,戏早已落幕。
家园啊,母亲无言而对。 我无言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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