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慈溪这么个地方,但具体的在那个方位不得而知.大人们告诉我是在离这里向北走很远很远的路才能到.其实所谓的很远只不过是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这是我稍大一点才知道的. 小时候知道慈溪是因为在我家前面的一个小村庄居住着的都是慈溪人.我的老家是五十年代东海边围垦起来的海角盐碱地,我的父亲和另村的慈溪人一样是牵栖人家.所以在经历上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我好长时间里都搞不明白当时的他们为什么要远离故乡到这边来,就象我当时读不懂父亲为什么背井离乡的走那么远来当农民.就在朦懂之中我认识慈溪和代表着哪个地方的人的.
父亲坚定的做了那片盐地的农民,所以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是个农民的孩子.在那块土地里父亲唯一能给我的是清贫.这我得一生都感谢父亲,幸亏是清贫.因为它让我学会了许多东西,并且获得了能够使我这一辈子都享用不完的财富.清贫本不是财富,而是在清贫中学会的生存和坚强的那种精神才是财富. 父亲给了我那种精神,使我和父亲当时来这里一样的离开故地,告别父亲和他的那片盐地,去了远方寻找摆脱清贫的真理.几经周转以后,我的脚在一个有着七千年文化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一停才使我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慈溪.
怎么说它呢?怎么来形容它好呢?一时间我真找不出好一点的名词来. 记得电信中有个述语叫''群发'',应该那样来形容这个地方,这是个''群发富翁''的地方.也曾记得改革开放之初有个名称叫''暴发户'',也应该可以这样的来说明这里,慈溪是个''暴发的城市''.这样的说法有那么的一点贬义的味道,但事实本身便如此.谁也抹杀不了. 2000年的春节刚过,我的一朋友为了生意的需要来慈溪采购一批小家用电器,我只好开车同行,从329国道转入一小道,不多久我的车速随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小道的两旁立着一幅幅巨型的广告牌,各种各样的家用产品尽在牌上.这种震人眼球的巨牌连续的有一公里之多.牌的尽头是数不清的工厂和企业,我的血压在上升,那刻一定有150.我们的车都不知道该进那一家工厂. 那个地方叫附海镇.我们总算鼓起勇气开进了一家路边的看上去有些规模的工厂.正好老总在家,在谈好一些产品的型号和价格之后,我顺便的问了句年产值的事情.老总说,''不大,6000万左右.''. ''那应该在这一带算上个数一数二的企业了吧.'' 老总笑,''那能算什么啊,在我们这个镇我都上不了前十,不要说整个慈溪了.'' 我和朋友都再也问不出话来. 后来我查了相关的资料,慈溪有10万左右的企业主,上亿万的企业有100多家,上百万的企业有1万多家.就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在编人员,年平均收入已达七八万元,为全国同比的最高之一.全市人均GDP超过4500美元,按照恩格尔系数标准来衡量,已经进入了西方发达国家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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